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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的车那年的路

日期:2021-06-29    来源:七台河矿工报    作者:宋晓析

从勃利县乡村到七台河桃山煤矿,40年来,从搭车,到等车,再到自驾车,一路走来,我感受着道路交通和百姓富裕生活的新变化,倾听着在党的坚强领导下历史前进的回声。

80年代的出行,喜欢搭乘车。从乡下到县城到市区,那时的道路都是砂石路,汽车一溜烟地开过去,尘土飞扬。人们用“晴天一身灰,雨天两脚泥”形容那时的七台河,甚至用大酱缸来调侃。农民运输是赶牛车和马车,煤矿运输也是马车,有马车班,桃山煤矿唯一的一台吉普车,是配发给保卫科的。从桃山煤矿矿办到局址,可以坐5角钱一位的三轮港田出租车,柴油发动机很响,随风飘散的尾气很黑,道路不平车身又轻,开起来左右晃荡很颠簸,偶尔会有人骑着“大幸福”牌的摩托车扬长而去。赶上冬天冰雪路面,各单位就划分路段,党员干部带头上道清冰雪,把党旗、团旗插在雪堆上,威风凛凛,冬雪路、文化街等几条街道就是以党员和孩子的名字命名的。山上山下路段的4线公交车,人挤得满满的,像蒸笼里的豆包,挤上挤下要很卖力气,便利些的还是微型车,微型车主为了抢客源,各个跑得飞快,随走随停,偶尔还会来些小争吵,个体微型车想加入运营,要有标和线。如果是出远门到勃利县,客车是一天几趟,偶尔挤上公交车,动作稍微慢点再赶上售票员态度不好,甚至短途的客不拉,有时几个伙伴就中途说要上厕所,其实就是故意让她停车,假装到车后面害羞地小便。虽然公交车只有几元钱的票价,还是要四下张望,遇到好心的车夫捎趟脚,可以省钱。眼巴巴地望着面孔慈祥的司机、车夫,希望能搭车一程。淳朴的人们很热情,偶尔坐到农用四轮车,大车轮一路颠簸,几乎五脏六腑都换了地方。赶上天色渐晚,勃利附近有个烈士墓,树木黑黢黢的,会让你不停地回头遐想。即使后来能够自驾自行车,大个岭的陡坡经常有刹不住闸的时候,擦破肘抢破脸的事时常会有,几乎就是电影里的青松岭。交通,让人们很打怵外出。今天回想起那个时代很忙碌,很有意思。

2000年的时候,选择等车。随着矿区的发展,井田数量增多,矿区的道路逐步延展,很多都已经是水泥路,企业效益好,还承担着办社会的职能,矿务局为附近乡村修了很多桥涵,讲究“村企共建”。“七一”党建、开门红誓师、各路大军学长征夺腊子口、传递火炬等活动推陈出新,党政工青佩戴绶带,带领人们敲锣打鼓地奔跑在各自路段,引来附近百姓的观看。单位有了通勤车,上班时可以按时间在楼下站点等候,这是羡慕已久的事,几台大客车在不同路线接送人们上下班。那时的七煤公司给各厂矿都配了通勤车,坐上去很有主人的情怀,感到很自豪。港田三轮不许上路了,家门口就有票价1元钱的微型车走街串巷招揽生意,每天来去也是满满的逛街的人。小青年的摩托车装上声音很大的立体音响,招摇而过,去偏僻的井口上班办事的,也可以乘坐出租摩托车,称为打的,摩托车的座垫子磨得光亮。有时会想,这么多人一天来来往往,都忙乎啥?通往勃利和七台河的客车,有了长途和短途,老百姓手里捏着运输车主散发的名片,也记住了基本准确的发车时间表,还规定了乘客必须有座位不能超载,服务态度好到可以接你等你。

近些年来,私家车不断增长。几乎一夜间,大街上各种颜色、各种造型的私家车,你追我赶。小青年都在学驾照,实习生踩错油门也不怕,车辆上了全险。微型车都提前下线了,市区内偶尔见到一辆卖菜的马车,马尾巴下必须戴上围兜不能遗落马粪。车辆多,市区道路翻新得也快,有的还铺上柏油路,去勃利可以上高速路行驶,小五站那边还在修着通向远方的高铁。高速网横纵放射、经济圈环环相扣,更是把家门口与世界联通,让你能直接把车开到海外。七台河到勃利县,沿途你可以看到路边的酒店、马铃薯加工厂、药材基地,土地流转后,农民们在集中搞特色种植。自驾车可以随意停在哪个瓜地或采摘园,经常也有人驱车几十里,去吃勃利地摊、小五站笨鸡和长兴屯狗肉。赶上正月十五或春节,一路你可以听到鞭炮声中的民生。车辆多了,矿区的停车场划线了,市区停车难了,有的地方安上门禁了,高速提倡ETC收费了,更有党员志愿者打着三角形红旗在斑马线道口维持秩序,叮嘱行人别闯红灯。过去的自行车是纯粹的交通运输工具,健壮的还能驮个麻袋,现在的自行车,是小青年的环城游,品牌个个精致,结伴成为一排排风景。我和同事上班,天气好的时候会选择步行,穿过公园广场,一路呼吸新鲜空气,一路观看社区党支部鲜红靓丽的党建牌板,大妈们在跳广场舞,文化的韵味在心中潜滋暗长。这个时代,人们有了幸福感和满足感,更有着不断追求的使命感。

40年来,纵然时光老去,收获的是经历,见证的是发展。回望来时路,初心不变,使命犹坚。每一个生活者,也是建设者,更是幸福康庄大路的向往者。脚下的路在眺望的目光中延伸,有诗和远方,有企业、有政府、有伟大的党,更有奋斗的七煤精神。